陆薄言双手环胸,似笑非笑:“你不怕我又做什么?” 苏简安贪婪的看着陆薄言,此刻的他明显更加真实像每一个疲倦的人,会贪婪的陷在深深的睡眠里,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睡衣的领口略微凌乱。
他的声音里肯定也有酒精,否则为什么能将她迷|醉? 最后一句话正好击中了陆薄言心脏最柔软的那一块,他“嗯”了声,唇角的弧度都变得柔和。
“昨天他故意惹你生气,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。”医生说,“拔玻璃之前你那么害怕,但是现在你想想,昨天我把玻璃拔出来的时候,你有注意到吗?” 苏简安蹙着的眉舒开,然后她缓缓睁开眼睛,半梦半醒,迷迷蒙蒙的看着陆薄言,似乎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喜欢啊,苏简安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,一直都是喜欢的。 “徐伯突然去敲我的门,说你住院了。我觉得不太可能,你平时看起来根本不像会倒下的人。可是我知道徐伯不可能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最后是徐伯把我拉下楼让司机送我来医院的。司机说你平时很少生病,应该不会很严重,我觉得我也是医生,再严重也没什么好怕的,顶多我来想办法。可是刚才我看见你的时候,你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,我……”
刚进入家门,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张玫来电。 “不肯轻易认输。”
这也是第一次绵长的吻结束后,他们没有尴尬,也没有羞涩。 苏简安微微笑着打断了洛小夕:“你不是想反悔吧?”
陆薄言看了看她扔进来的两件,又看了看苏简安,视线下移到她的胸口处,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走出房间。 后来,她不知道为什么带着陆薄言住进了苏简安外婆的老宅,于是就有了陆薄言和苏简安的初见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很饿?” 晚上,苏简安睡前下来喝水,徐伯告诉她,陆薄言一个人在地下藏酒室。
见鬼了!苏简安迅速把手抽回来,陆薄言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了她。 换好药,重新包扎好伤口,洛小夕一瘸一拐的出去,苏亦承神色深沉的站在外面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…… 心里想:她又长大一岁了。
“你学得比昨天很快。”他难得夸苏简安。 “嗯,是陈璇璇的姐姐。初步估计陈蒙蒙是个瘾君子,有受虐倾向,出于自愿或者被迫,她长期和不同的几个男人同时xing交。”苏简安边说边思索,“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,资料上说她是名校高材生,工作领导能力也十分出色,是众多名媛崇拜的对象。私下里她这么糟蹋自己,肯定是有原因的。”
想起韩若曦的话,她打开了电脑,在搜索栏上输入“陆薄言”、“购入钻石”两个关键词,点击搜索。 她的心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压住了,她想问陆薄言这是怎么回事。
至于陆薄言会不会回来,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之类的,她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浮想联翩瞎想乱担心了。 公司还有大堆的事情等着陆薄言处理,下楼后他拿了车钥匙就要走:“妈,我可能要晚回,你们不用等我。”
“怎么了?”沈越川打量着一脸失望的苏简安,“你不喜欢它?” ,看见点滴已经滴完了,要拔了手上的针头。
“……” 陆薄言戏谑的提醒:“你的睡衣。”
“小声点,妈睡在我们隔壁,她昨天下午过来了。”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陆薄言笑得这么坦然,却是在耍了她之后!
他……做噩梦了? 下着鹅毛大雪的平安夜,整个商场沉浸在圣诞的气氛里,她穿着厚厚的外套,带一顶针织帽围到耳朵,素色的围巾围到嘴巴上,把自己裹得像个小熊,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,但他还是一眼就在汹涌的人群中认出她来。
陆薄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 大一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自己赚生活费减轻苏亦承的负担了,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,雇主就是庞先生夫妻。
昨天泡澡的时候她脱下了项链,但这枚戒指,犹豫再三她还是没有脱下来。 原来是这样,苏简安“噢”了声,继续吃她碟子上已经被挑干净刺的烤鱼。